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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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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由他牽著,稍稍落後半步,像是信任極了,眼睛看得不是腳下的路和前面的方向,而是看的是他。 從前總擔心他長不高,現在卻已經高出她許多了,連後背都是那麽寬闊。雖然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的頹廢的樣子,卻叫人靠近的時候忍不住心中悸動起來。

他是如何成長成一個這樣的男人的?

她仰頭望著他的背,若有所思。誰知,他們才走了幾步,剛剛離開向陽城城門沒幾步,他倏地停了下來轉過身。

易汀煙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險些踉蹌了一下。她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卻見他的混沌的雙眼裏像是生起了漩渦一樣,深得叫人心慌。

今晚的商寄雲叫她有些害怕。

商寄雲是個極敏銳的人,身後總是有一道目光註視著,他怎麽會察覺不到?

他才剛剛帶著她逃婚,這樣的夜晚,在向陽城外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目光於他而言就是種暗示和邀請。

“看夠了沒有?”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聲音有些低沈。

原來被發現了。易汀煙一陣心虛,目光閃爍了起來不敢看他,只是無力地嘴硬道:“沒有看你。”在他這樣的註視下,她緊張了起來,聲音都輕了。

“狡辯。你今晚就是來惹我生氣的?”雖然話語裏的意思是生氣的,可是他的唇邊卻慢慢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有些晃眼。易汀煙還在思考著他話語裏的意思,驀地被他一直牽著的手上傳來一道力量。她實實地撞進了他的懷裏。女子的柔軟撞上了男子的堅硬。就在她呼痛的時候,下巴被擡起,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緊接著,她感覺到了唇上一陣柔軟。

腦中“嗡”的一下,易汀煙幾乎不能思考,只有唇上溫熱的觸感與記憶裏的場景慢慢重合了起來,更加刺激著她的感官。

商寄雲一只手摟著她的腰,連著她垂在身側的兩只手一起緊緊地將她禁錮著,另一只手托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高高擡起,使得她以一種迎合的姿勢對著自己。

見她沒有反抗,他就當是默許了。

眼中閃過極淺的笑意,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從唇角到唇峰。

易汀煙只覺得唇上伴隨著他呼吸的摩挲讓她感覺癢癢的,一直癢到了心裏,一點緩解的辦法也沒有。她難耐了起來,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終於想起了反抗。

奈何雙手早已被禁錮,她怎麽動都不行。她急得微微動唇,卻猛然被他含住了唇瓣。這樣親密的觸碰讓她瞬間不知所措繳械投降。

因為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她一切的小動作商寄雲都能感覺得到。他含住了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繪著,又輕輕地用牙齒咬著、拉扯著再慢慢松開。白色的齒輕咬著她被吮吸得鮮紅的唇和唇下白皙的肌膚。

在她松懈之際,他趁勢滑進了她的口中,尋著那靈巧的柔軟,用舌尖輕觸了觸。感覺到那小巧的柔軟動了動,他便強勢地纏繞了上去。

呼吸交纏,舌尖相觸的奇妙的感覺讓掙紮的易汀煙心中升起一種異樣,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喟嘆和滿足。腦中完全是一片混沌,平日裏的沈靜理智早已被舌尖悸動的感覺驅逐,她連身體都是軟的,毫無辦法,只能任由他這樣親密地對待她。

昏昏沈沈之間,她覺得他抱著他轉了個身。

她茫然地睜開眼,最先看到的便是他那張靠得極近的臉和那燙人的眼睛。

商寄雲毫不在意她睜開眼,像是為了更加深入對她的侵略,還微微偏過頭,舌尖掃過她口中每一個地方。

他這一偏,睜著眼的易汀煙正好看到不遠處“向陽城”三個大字。

他是故意的。

還沒來得及細思他這一舉動的用意,她只感覺到背後,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沿著她的脊椎輕撫而上。從脊背上傳來的酥麻使得她渾身震顫,在他唇微微後退的時候發出一絲輕吟。

僅僅感覺到一瞬間的放松後,他的舌再次滑入她口中,在她背後的那只手更是以一種撩撥得讓她難耐的方式感受著她背後和腰間的曲線。

許久之後,商寄雲終於放開了她的唇。

易汀煙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只能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被吮得發紅發亮的唇輕啟,露出些許貝齒,急促地呼吸著。要不是他抱著,她大概早就癱軟在地。

此時的商寄雲呼吸也是急促的,那平日裏總是呈現淡粉色的唇終於紅了起來,還染上了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晶亮,配著他那能把人吸進去一樣漆黑的眼睛,動人極了。

見懷中少女朱唇輕啟目光迷離茫然的樣子,他的目光更加暗了,低頭對著她唇邊的晶亮親了下去,隨後慢慢地將它們舔掉。

稍稍冷靜下來的易汀煙再次感覺到唇邊的濕熱,臉紅得都要能滴血了。

她每掙紮一下,他便將她抱得更緊,緊緊地貼著他。少女的柔軟沒有絲毫阻礙地貼上了男子堅硬的胸膛,微微的痛,微微的叫她不知所措。

感覺下身也貼的越來越近,她不敢再掙紮了。

結果就是,她唇邊那點晶亮越來越大了,沾上了她的唇,她的下巴,還有他的唇和下巴。

再這樣下去天就要亮了,要是讓段家來找她的人看到她跟商寄雲這樣,她還怎麽見人?

最後,易汀煙羞惱地推開了他,漲紅了臉轉過身背對著他用袖子把唇邊和唇下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的晶亮擦掉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回頭,她只見他眼中帶著溫柔滿足的笑意看著她,那因為充血而紅起來的唇上帶著水漬的光澤,好像在提醒她他們剛才做的事。

一靠近就能感覺到讓她心中悸動的清冽和灼熱,易汀煙不敢過去幫他擦掉唇上的“罪證”,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再也不要見他了。

這回他是真真正正、實實在在地親了她。親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像是知道她臉皮薄,終於以一種唇齒交纏的方式親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唇之後,商寄雲不再做出什麽讓她羞惱的動作,而是轉過身,與她一個方向朝著向陽城的大門,以一種平日裏面對旁人時的那一絲目中無人說道:“看到了嗎?我是在哪兒親你的。”

本以為他收起了笑意看向向陽城方向是有什麽正經的事要說,卻沒想到他卻是以平日裏“商家家主”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易汀煙差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她是從來不怕這個江湖上傳聞陰沈狡詐心狠手辣的商家家主的。

看不慣他這副占了那麽大便宜還這麽威風的樣子,易汀煙心中又羞又惱,憤恨地瞪著他叫道:“商寄雲!”

這樣毫無作用的威脅落在商寄雲眼中就是嬌嗔。他的眼睛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暗得叫人心慌,那漆黑的眼中唯一一處光亮裏映著少女發絲微亂,唇上充血,眸光帶水的樣子。眼底閃過笑意,他的語氣霸道極了:“要是沒記住,我帶你去滄州城連家外再來一次叫你一輩子忘不了的。”

果然到頭來還是興師問罪的。

易汀煙哪裏能應對得了這樣的商寄雲?方才的架勢一下子煙消雲散,她的耳朵連帶著脖子都是紅的,紅成了一片,越來越紅。

憋了半晌,她氣憤地說道:“你無恥!”

這三個字充分顯示了易汀煙是有多無力,多無奈何。

今夜的商寄雲變得不像是她之前那個總是溫柔待她叫她心疼的商寄雲。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商寄雲,她心裏其實是不討厭的。

離開了向陽城之後,他們一路朝北走。

第二日一大早,他們剛剛離了向陽城地界,在一個小鎮上的客棧休息的時候,段家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嬌生慣養、鬧了這麽多天別扭的二小姐居然偷偷逃跑了。

找遍整個段家都沒找到人,段夫人已經開始抹眼淚了。“煙兒一個人跑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也不知道會吃什麽苦。親不結就不結了,她跑什麽。”她的言語裏透露著對段昭明的不滿。

段昭明此時氣得不輕,臉色極不好,說道:“我讓她嫁也是為她好!難道真要讓他落在商寄雲那小子手裏?”

“只要煙兒喜歡,有什麽不好?”段夫人問。

段昭明被問得語塞,頓了頓反問:“要是她不喜歡呢?”

段夫人不語。

段昭明繼續說道:“商寄雲此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在煙兒及笄之日人雖沒到卻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不知道有什麽居心。”

他不知道,一向陰險狡詐的商寄雲那一次的居心再簡單不過。

“現在煙兒不見了,說這些有什麽用?”段夫人不想聽這些事情。

段昭明嘆了口氣,安慰她道:“沒事,煙兒昨晚才跑,以她的腳程走不了多遠,我已經派弟子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她。”心有成竹的他卻不知道他的煙兒此次逃跑是有人作接應的。接應她的人還是他最不喜歡的商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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